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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4章 五十四只毛絨絨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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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4章 五十四只毛絨絨

小煤球說完, 擡頭就看到滄旻若有所思的神情,感覺要完蛋.

剛才自己的話不會被尊主聽到了吧?

“尊, 尊主。”她朝滄旻喊了聲,一旁的烏瑟朝朝滄旻說,“你不會聽了這團黑的胡話,覺得小狐貍懷孕了吧”

“也不是不可能。”滄旻嘴上說著,但是心裏卻覺得不太可能。

她這兩天昏睡他都給她診脈了,若是懷孕了他定然能看出來,只是他心裏還不確定。

烏瑟在一旁喊著:“反正不可能!”

他喊完就直接走了擺明了不想接受現實。

小煤球看著烏瑟離開的方向, 小心翼翼地望著滄旻:“尊主,我只是胡說的, 你別亂想啊。”

滄旻擺了擺手,想讓她走, 小煤球立刻就如釋重放想要離開。

但是還沒飛出去, 滄旻又叫住了她:“回來。”

“尊主怎麽了?”小煤球膽顫心驚地朝他問道。

“你上次跟我說你的師姐叫無花。”滄旻問道。

“對的, 只是她已經死了。”小煤球想到自己最喜歡的師姐心裏還是有點難過, “我師姐可是最好的人。”

“她為什麽死了?”滄旻裝作好奇地問道。

小煤球嘆了口氣:“我也不是很清楚, 很多人說師姐是以身殉道了,但是我問我的師尊,她說無花師姐的命註定如此, 沒有人能阻攔。”

“以身殉道?”她能殉什麽道。

滄旻想到姜裏裏身上萬澤之力:“你師姐身上有沒有萬澤之力?”

“什麽是萬澤之力?我只知道師姐養那些花花草草很厲害。”

看來無花身上也是萬澤之力,萬澤之力能殉的只有生靈道。

萬澤之力本就是來源於世間萬事萬物, 姜裏裏身上的萬澤之力強大到從未有過, 那只能是無花以自己的身軀殉生靈道, 世間生靈反饋, 她身上的萬澤之力才突破到這個境界。

姜裏裏身上的萬澤之力用不出來,很有可能是因為無花殉道損了神魂, 導致她沒辦法驅使這股龐大的力量。

可是轉世為人怎麽能承下這麽強大的力量?

難道不是轉世,是有人利用無花的神魂重塑身體?

滄旻一時間想不出來能利用神魂重塑身體的人是誰。

小煤球看滄旻不說話,就問:“尊主你為什麽突然問我師姐啊?”

“因為烏瑟之前提過無花。”

“什麽?他怎麽知道我師姐的!”小煤球十分地驚詫。

“你可以問問他。”滄旻沒有耐心跟她解釋這個問題。

小煤球嗯了聲,望著滄旻小聲問道:“尊主,你能幫我找到我的師姐轉世嗎?大黑鳥說人死了都會轉世的。”

“或許你師姐沒有轉世。”滄旻這話讓小煤球深思了。

“不是轉世,難道是灰飛煙滅了嗎?”小煤球一直都不太相信自己師姐真的不存在了。

“-烏瑟知道的可比本尊多。”

小煤球聽到這話道了謝,就飄走了,多半是去找烏瑟了。

烏瑟若是經常在姜裏裏面前轉就有點礙眼了。

滄旻在廚房專心地把面給做了好了,端回去時,姜裏裏正坐在床上,她給自己換了身衣服長發披散下來,不知道在琢磨什麽。

正在寫著東西。

大概是看到他進來就把手中的東西都塞到枕頭下了,意思很明顯不想他看到。

那倒是有點好奇了。

滄旻端著面走關過去:“在寫什麽?”

“秘密。”她故作神秘,起身坐到桌前,望著滄旻放到自己面前的面,看起來還不錯。

“我沒做過面食,不好吃就吃雞蛋。”滄旻對自己的廚藝也不是很自信。

姜裏裏曾經也是見識過他煮雞湯的樣子,心裏也有點底,先瞅了瞅有沒有不該存在的東西,這才下筷子吃了起來。

吃了一口感覺還行,不是很美味,但是能果腹:“有進步哦。”

滄旻坐在一側給她倒了杯熱茶:“狐貍應該是肉食動物,你怎麽總愛吃人間的東西?”

“因為我現在是人啊。”姜裏裏吸溜著面條,“我肯定要吃人吃的食物。”

滄旻嘖了聲:“道理不少,慢慢吃。”

“你去做什麽?”姜裏裏不解地問道。

“療傷。”他說著就進了之前她泡的熱水之中。

姜裏裏也沒打擾他,自己努力地把一碗素面吃了,等她吃完輕手輕腳地走到屏風後,看到滄旻被靈力所包裹自己輕手輕腳地退了出去。

心裏卻清楚他的傷真的很嚴重,要不然滄旻不會療傷的這麽頻繁的。

孤魂散的作用剛才她已經回憶起來了,若是發作的快就會讓人痛不欲生地死去。

若是發作的慢,會先把人的五感減弱,最後會全身腐爛而死。

她要想辦法給他找到解去孤魂散的辦法。

除了去找天昊,還能有什麽辦法?

她站在門口望向外面的天,現在已經是深夜了,夜空之中掛著一輪明月還有稀疏的星辰。

她是第一次認真地觀察四周的環境,發現這個地方很荒涼,五六間小竹屋錯落有致地圍著荷花池。

最大的竹屋應該就是自己住的這間,除了房間還有好幾個房門,都落著鎖。

也不知道是幹什麽的。

姜裏裏也沒事,就往旁邊緊閉的房門靠近,伸手碰了下掛在的鎖上。

看到鎖面之上有一個紋路,她接著月光看了下,發現居然是個可愛的笑臉,簡筆畫的。

這讓姜裏裏有點大為震驚。

她試圖把鎖打開,本以為會有點難,她剛擺弄了幾下,這鎖就咣當一聲掉地上了。

這一聲在寂靜之中有點明顯,滄旻擔心地聲音從屋內傳來:“小毛球你在幹嘛?”

“沒事!我就碰到一個東西,你繼續療傷。”姜裏裏朝他說完,就小心翼翼地推開門,發現這個房間居然掛滿了女子的衣服,還有巨大的琉璃鏡靠墻而放。

姜裏裏有點看傻了眼,這是哪家大小姐的穿衣間啊。

這個地方大概也被結界護著,沒有落灰,姜裏裏看了幾件衣服樣式還挺好看的。

從門口往裏面走去,她腳步聽了下來,裏面居然還有男人的衣服。

所以這裏曾經是一對夫妻住的地方嗎?

“你在看什麽?”滄旻的聲音傳來,姜裏裏轉頭看過去,發現左側墻居然有個可以打開的暗門,滄旻從房間徑直走進來。

“你知道這裏有暗門?”

“嗯,這處都有暗門。”滄旻早已經將這裏摸透了,將能用的都找了出來。

他說著走到地面的墻,伸手就推開了另一扇暗門:“旁邊是書房。”

姜裏裏急忙走進去,看到了一排排書,整齊地放著,本以為會是一些文學史話,但是放眼望去都是一些話本還有圖本甚至她還從中看到幾本春宮。

她有些嘆為觀止:“住這裏人肯定很幸福。”

“為什麽?”滄旻倒是看不出什麽,不過是一些衣服和書而已。

姜裏裏走到窗邊,推開窗,窗外就是一池秋水,還有一棵桂花樹在旁邊,夜風襲來桂花香味陣陣。

“感覺到這裏的安逸和舒適啊,我也很喜歡這裏。”姜裏裏看向靠在一旁的滄旻,燭光落在他的側臉上,恰到好處地消融了他身上和眉目的淩厲和淡薄。

“滄旻。”她靠近他,“等你身上的毒解了,我們來這裏隱居嗎?”

“好。”他沒有任何的猶豫。

姜裏裏伸出手勾著他的小拇指:“說好的,可是要說話算數的。”

“我何時說話不算數?倒是你,總是偷奸耍滑。”滄旻輕笑,手拍在她的頭上,“看完了就回去了。”

“我挑幾本書看看。”她說著就從他的臂彎了出來,跑到書架前翻找著。

但是選擇太多了,反而一直往裏面走,裏面沒有前面那麽滿,有些空,還放著一些信。

姜裏裏心裏很好奇這裏的主人到底發生了什麽事,便順手帶走了幾封。

等重新回到房間,滄旻繼續療傷,姜裏裏坐在床上將自己拿來的信拆開。

字跡有些熟悉,蒼勁有力。

【離開兩日,想念萬分,你每日都要好好吃藥,過幾日我便回來了,勿念。】

很簡單的一封信,落款都沒有。

姜裏裏把剩下的兩封信也拆了。

【離開三日,你昨日定然沒有好好吃藥,等我回去一定把你收拾一頓,等著。】

這封信底下還有另一個人的字跡——【哼!】

滿是對寫信人的不滿。

第三張隔得時間有些長。

【入冬了,等我回來。】

姜裏裏一時間還很好奇對方到底有沒有按時回來。

起身重新往書房去,走到之前的書架之前,彎腰將剩餘的幾封信拆開。

發現剩餘的幾封信是之前的內容,沒有入冬之後的信了。

姜裏裏捏著幾張薄薄的信紙,心裏都跟著沈到了底。

入冬後,原本在這裏生活的夫妻也不知道有沒有再見面。

她坐在地面看著那些信,沒有關緊的窗戶呼嘯著冷風。

這裏也要一夜入冬了。

“怎麽又在這裏,之前拿的書看完了?”似乎有人影靠近,衣擺輕動要碰上的腳尖。

但是她擡頭,只看到四周晃動的火光,狂風把窗徹底吹開,屋內的燭火熄滅,只餘下看不見五指的黑暗。

耳邊風聲獵獵,還混著男女不真實的聲音。

“天氣冷,把窗關起來。”

“窗外的荷花開了,明年還會開嗎?”

“還沒回來啊,我好像等不了了。”

但是她的眼睛卻看不到任何人影。

姜裏裏手緊緊地抓著那些信,想起來但是全身都沒了力氣,腦袋疼的厲害。

有腳步聲匆匆而近,下一刻聽到窗戶被關上,漆黑再次給燭光照亮,滄旻便蹲在了她的面前,無奈地看她:“窗戶不關緊點,冷嗎?”

“滄旻,這裏曾經的主人好像入冬後就分別了。”姜裏裏沒頭沒尾地說了句。

滄旻瞧她多愁善感的樣子伸手把她抱起來:“你怎麽知道?”

“信上寫的。”姜裏裏緊緊地摟住他的肩膀,“他們分別時一直通信,然後斷了好久,直到有一封信說入冬就回來了,但下面已經沒有回信。”

“或許入冬那天團聚了。”滄旻把她放到床上,弄來熱水給她擦了擦手,“團聚了就不用寫信了。”

姜裏裏聽他這麽一說覺得很有道理,心裏便好受一些:“希望他們現在依舊幸福地在一起。”

滄旻瞧她這操心的樣子用被子把她裹住:“別亂跑了。”

“好!你還要療傷嗎?”姜裏裏擔心地看著他。

“好了,你快睡。”他說著便躺在她的身側,想著之前從小煤球嘴裏得到了消息,思索著有誰有借神魂重造身體的能力。

姜裏裏最近睡得太多了,此時也睡不著,裹在被子裏翻來覆去,最後被掌心按著腦袋不給亂動這才安靜了。

姜裏裏百般無聊地躺在那裏,最後艱難地露出兩只手,翻開了話本,餘光無聊地瞄滄旻在幹嘛。

見他直挺挺地躺在一側,眉心緊鎖,看得出他沒睡著,只是在思考問題。

今夜驟寒,姜裏裏也不知道他怕不怕冷,還是試探地將被子掀開一些,直接把他裹進來了。

滄旻正在思索,感覺身體湧上暖意還有馨香,睜開眼就看到姜裏裏臉紅了。

她抿著唇還有些不好意思地說:“天氣冷了蓋被子暖和。”

她說完自己先難為情了,轉過身背對著他,覺得自己現在的行為是真的愈發的膽大了。

緊張地抓著自己的書,打算看點東西讓自己不要太尷尬。

緊接著後背就被他的胸膛緊貼,他的掌心碰上她的腹部,不知道在摩挲著什麽。

她跟著都莫名地緊張起來。

“小毛球,這裏面真的沒有孩子嗎?”他在她耳邊問。

姜裏裏感覺耳根都麻了,急忙點頭:“嗯嗯。”

他的手從她的腹部搭在她的手腕上,滄旻確實沒有看出任何喜脈的跡象。

也不知道是自己醫術不行,還是她身體特殊。

姜裏裏看他收回手,哼了聲:“真的沒有,人與人之間的信任呢!”

滄旻失笑,眉梢都帶著暖意,伸手把她攬到懷裏:“我又不是人。”

姜裏裏:“……”

她氣的踹了他幾腳,他只是將抱著她的手收緊,沈沈地笑了聲。

姜裏裏從未見他這般開心過,一時也不太好意思欺負他了。

兩人鬧騰完,姜裏裏趴在他懷裏,手中的書沒翻幾頁,心裏的話猶豫半晌,才小聲小氣地問:“滄旻,我想問你一個事情,你別生氣好嗎?”

“你想問靈狐族是嗎?”

“嗯,他們還活著嗎?”姜裏裏之前一直不敢問,怕他生氣,現在見他心情好了很多才敢問。

“我以為你早該問了。”滄旻望著她,深邃的眸子似乎能看透她的心思,“怕我生氣?”

她點了點頭:“她怕你難過,你身體已經很虛弱了,不能再生氣了。”

“虛弱?”他手扣住她的後腰,眼中帶著戲謔,“之前是誰咬人說不行了。”

姜裏裏一把捂著他的唇:“說正經事。”

滄旻扣住她的手拉倒伸手,低頭就貼在她的唇上,又微微退開一些距離:“讓我滿意,我就告訴你。”

“滄旻!你!”她覺得滄旻學壞了。

滄旻卻老神在在地躺在那裏,一副等著她的架勢,姜裏裏撇了撇嘴:“今天已經雙修過了。”

“那說些讓本尊高興的話。”他也是油鹽不進。

姜裏裏看他不罷休的樣子,鉆到他懷裏,睜著清澈的眼睛看他,顯得無辜又可憐。

“一句就行。”他心裏有點期待,望著她,堅持著。

但是姜裏裏只是望著他,一副不知道說什麽的模樣。

他心裏的期待慢慢地消去,掌心摸了摸她的後頸,妥協了:“他們都沒事。”

“真的?”之前在無盡仙門她看到了火焰將許多靈狐者淹沒,心裏便感覺可能另有隱情。

“當初他們被無盡仙門的人攔住,我用火焰遮掩利用陣法將他們帶出來了。”他說著,懷裏的人突然伸手緊緊地抱著他,臉埋在他的頸窩處。

“滄旻,我就知道你不會傷害他們的,我就知道。”滄旻看著冰冷的心,捂一下就熱了。

滄旻不知道她為什麽會這麽覺得自己不會傷害靈狐者,其實排除她,靈狐族跟其他人沒有任何區別。

死了還是活下來都不會影響他。

“明天就帶你去看他們。”他扯了被子把她蓋在被子下,垂眸看她泛紅的鼻尖,伸手捏了捏她的臉,“什麽事情都能哭一遭。”

姜裏裏指尖碰上他的右眼下:“眼窩淺很容易哭的,你的眼窩也淺,你好像就不哭。”

“我倒是喜歡看你哭。”他咬著她的手,她在自己懷裏磨蹭半天,早就燃起他心裏的火。

大掌攬著她輕而易舉地換了個姿勢,扣住她的手壓在頭頂,俯身就深深地吻住她的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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